“詹时雨拿捏着你的前途是不假,可给人当马前卒就不要怕给马蹄踩了。”
“怎能直呼县尊大人名讳?”
杨渊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周典吏脸上结结实实得挨了一个脆的,乌纱帽都打到地上来了。。
“你定然是觉得自己是朝廷的命官,谁也不能动你。”杨渊一声冷笑:“詹时雨就是把你保成顺天府的县丞,你也该先想想,栈道路滑,蜀道艰险,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出了这汉中。”
“三公子打得好。”周典吏捂着脸咬着后槽牙:“你袭击命官,等县令大人革去你的功名,三公子可不要后悔。”
“周大人说得好,”杨渊比起一根大拇指送给他:“我这辈子后悔的事情,干得尤其多。”
杨渊想也不想,又是飞起一巴掌。
“都别动。”
一巴掌打完,杨渊看着周典吏后面的衙役们。
“都是本乡本土,姓周的命好可以走,诸位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干什么都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杨渊说道这里不由得有些气闷。
这个詹时雨,怎么一身的本事不去跟摇天动、黄龙去使呢?
碰见流贼我唯唯诺诺,遇见士绅我重拳出击。
巧了。
哥们跟你一样,尤其擅长这个。
我收拾不了摇天动,我还弄不了你?
“周典吏,我告诉你,你的确还是官,吏部里有你的名字,可你要知道,詹时雨他不过是个七品的县令。往上,有汉中府知府,有关南道道台,有按察使、有布政使、有陕西巡抚、有三边总督。”
杨渊又是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
“你给我记住了,就你想一手遮天蒙蔽诸位上官,蒙蔽圣上,祸害我大明江山,那是万万不能。”
“流寇当前,激起民变,你可知道是多大的罪名?”
杨渊看着吴典吏:“我杨家一门忠烈,当年阉党遍布朝野,家祖父之浩然正气犹能令魏阉胆寒,更何况现在圣天子在位,众正盈朝?”
杨渊一顿怒喷好似东林战神附体,江畑和杨峙在一旁都看得呆了。
“好好好,杨秀才打得好。”吴典吏抱着脑袋:“好一张尖牙利齿,好一个颠倒黑白。我倒要看看这杨家在汉中是不是一手遮天。下官这便告辞,县尊那里自有公论。”
说着,吴典吏转身便要离开。
“且慢,哪个让你走了。”
杨渊一只手却是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吴典吏眉头一皱,脸上已经是一片潮红。
“怎么?杨秀才还有事情。”
“你就是个马前卒,回去又有什么用?”杨渊摁住他的肩膀冲着外面的衙役说道:“你们回去县衙,请县尊大人派个能主事的人来跟我说话。”
吴典吏咬着牙根:“也不知道三公子跟谁学来得这强梁手段。只是你可知道扣押朝廷命官一旦传出去,杨家一门良贱又该如何?”
“当然是先带着你全家老小一起走了,吴大人。”
杨渊笑了笑,又冲着另外一边的那几个衙役催促道。
“还不快去,县尊可在衙门里等你们的消息呢。”
一队人正从东方慢慢的挪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