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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姬当道

卫泽不愧是骠骑将军, 即使是出其不意被自己的马儿掀翻,也并未有多狼狈。

他反应极快, 立马割断脚踏的马鞍,就地一滚便单膝跪地支起身子。

这次奇袭匈奴, 他其实并没想到能碰到姜婵。

他并不记得姜婵与匈奴单于的成婚之日。

他只记得, 当年他率领几百轻骑亲戚, 在离王庭百里处探查地形。

直到几日后,才得知匈奴那夜发生政变,单于之弟杀了单于,当夜王庭一片混乱。

上一世的时候, 他就曾感叹自己错失良机,若是提早得知此事, 必能趁着匈奴人两败俱伤之际重创他们。

重生回这一世的时候, 他利用自己先知的优势, 早早便重整了玄甲军,建立了骠骑营。

重生之前,他曾三次直捣匈奴王庭。故而对匈奴和大漠的情况熟悉的很,漠南的地形对他而言, 简直如若自家之境。

所以,他早已算好了这一日, 率领几千骑兵连夜奔袭, 打他们一个措不及防。

有了这一次大捷,他便可早日整合三军,在京中立足。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能再次遇到姜婵。

刚刚把她绑到马背上的时候, 自己曾有片刻的犹豫。

但是一想到那个女人上一世辜负了他的信任,刚刚甚至还用一副不成腔调的语气威胁他。

他便不再犹疑,一定要给这女人一个惨痛的教训不可!

翟朔看了看那个站在一旁一言不语,看样子十分娇弱的女子,他总觉得这也太邪门了吧

不过卫泽此时却并不觉得这女子的威胁和他被马掀翻有何联系。

但乌雪不知为何却死活不肯走,他便命人换来另一匹马,然后依然把妺妩拴在马后。

妺妩心中冷哼一声,无论再试一次还是一百次,结果也是一样的。

上马的士兵们此时才发现,他们的马匹似都不听使唤了。无论是骂是打,还是拿皮鞭抽,死活都犟在原地不动分毫。

卫泽没有注意到他的副将翟朔神色复杂。骑兵所骑之马甚为重要,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一匹马的秉性好坏。他降服过那么多烈性子宝马,他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卫泽再次闪开差点踹在他身上的马后蹄,目光瞟过那红衣女子,那女子眉梢一挑,眼尾上扬,目光似能说话一般。

玄甲轻骑,入林无声,可是马儿若是不配合,无声的轻骑兵就变成重步兵了哦。

看到她那副无声的嘲笑,他恶狠狠地冲她说道:“你笑什么!”

妺妩这是被他这凶神恶煞的一唬,似乎吓得立马就眼眶一红,目中已挂上了盈盈泪光。

卫泽最烦那些娇滴滴的,总是动不动就哭的女人了。哭哭哭,简直吵得他头大。

他一个在战场动不动见的都是死人的将领,最烦这种没见过世面、吓一吓就哭得死去活来的闺阁女人。

他又瞪了妺妩一眼说道:“哭什么哭再哭老子就杀了你!”

然而这一次,妺妩却没有理他。因为这本来这就不是哭给他看的呀。

她似乎被他这语气吓到了,止住了抽噎,欲哭不敢哭地仰着头,细声细气地对他说:

“奴家不是什么刺客奸细,是长安城一歌舞坊中的舞姬。只是小女子当日拒绝了将军求欢。没想到,没想到这位将军竟对奴家怀恨至此。

如今奴家辗转他手,已沦为匈奴族的玩物,将军竟然还要杀了奴吗”

妺妩此刻泪盈于睫,桃花眼中含着蒙蒙水雾,细弱的声音之中蕴含着无限悲伤。再配上那一副泪眼朦胧的桃花媚眼,和在风中显得极其单薄的瘦削肩脊。

那些士兵们渐渐放下防备,听着看着渐渐朝她这边聚拢来,都觉得此女是如此的娇弱,惹人同情。

“若是将军还对奴家拒绝您求欢的事怀恨在心,那奴家今日愿以身相报,只要将军能放过奴家。”

妺妩犹自没有过了戏瘾,她眼中已含了热泪。

那热泪滚滚滑在那晶莹剔透的面庞上,仿佛如同那正艳的牡丹上沾着晶莹的泪珠,颤盈盈的惹人怜惜。

妺妩一字一句地哭诉着对长安白堤浮柳的回忆,说着那武陵少年郎如何偏爱于她,争她缠头,说着自家幼弟盼着她挣够银两为他治病。

说着说着,这些离家千里之遥数年之久的热血儿郎们,竟也跟着起了思乡之情。

有人被她说的想起了自己的亲人们,目光竟也饱含了泪水,跪地恳求道:

“将军!还请您放过她吧!”

卫泽:...

有人带头之后,立马便跪倒了一片。卫泽看着这些自己平日里带着,从来流血不流泪的将士们,今日竟被这一小女子哄骗至此!

卫泽当时便瞪了她一眼。

妺妩才不怕,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那狐狸般的眼尾上扬,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挑衅。

卫泽能装作不认识她这个公主,她自然也能编圆了他这么一个故事。

别人离得远看不到,卫泽却将那狐狸眼之中的挑衅看得一清二楚。

可偏偏那些将士们还觉得眼前这个可恶骗子是什么娇弱可怜女子,一个个哀声看着他,让他能饶过此女一命。

这个女人莫不是脑子有病吧

被他绑了胁迫,不说是求他饶恕,反而还自降身份编自己是什么舞姬还自幼贫寒、卖身为弟治病

明明当初年少时是自己拒了公主的婚事,这个女人居然说是自己强迫她不成还怀恨在心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能这般无耻

可真是气死他了!

即便如此,卫泽盯着下跪的一众将士。他心情复杂,又百口莫辩。

是他刚刚说这女子是个舞姬的,现在要想说真话,反而没有人信了。

再加上此地也不宜久留,卫泽只得答应了将士们的请求。

然而他又不敢放任让这小妮子自己骑马,谁知道她会不会就此溜走

卫泽只能亲自绑着她,把她抱到马上。

复而等他再次上马之际,这些马儿们竟然仿佛又失了脾气一般,乖乖地任由他们奔马而行。

翟朔紧随其后,看了看前方的将军,只觉得这女人说的故事一定是真的。

虽然说将军带兵没得说,但是男女之事上,将军做的事太缺德,所以竟惹的人仰马翻了吗

而此刻的卫泽并不知道他的副将竟然会如此想他。他只是思索着,只觉得这女人恐怕不简单。

前世之时,他曾听闻西域有善御马之人,不仅是马,甚至就连凶猛的猛兽都会听其指挥按命行事。难不成,这次女子竟然也会此术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女人就是了。

满载而归,不多时,他们就回到了驻扎在大漠边上的骠骑营中。

有人清点伤员,军医忙忙碌碌,有人忙着安置那些俘虏、清点人员。军营上下皆忙成了一片,可是却人人都洋溢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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