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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章南越宝物

刘盈在心里默默在回了一句, 不会有那样的一天的,想了想还是不能说

“一个世袭封地都可以不要的人,所谓大权,阿姐不会占着不要的。”刘盈不能说自己不想要, 却可以说刘元不贪。

“丞相也算与阿姐共事不少日子,在你看来,阿姐是握权不放的人, 还是,她会滥权杀人”刘盈问起王陵对刘元的看法,王陵迟疑了半响, “此事,此事”

虽然刘元是大权在握,却并没有占着权不放, 反而处处给自己定下规矩, 她的权虽然大,却也受限制, 若有进言, 她若有错而改之, 若是不同意,也会与人说清楚为何不同意,以理而服人。

滥权杀人,要说刘元滥权杀人一事,或许可以算上杀诸皇子的事,除此之外, 再也没有。

“丞相想了许久,明明想找出阿姐的错处,但却寻不出来是吧。”刘盈听着王陵此事此事的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引得刘盈轻轻一笑,却是笃定。

王陵轻轻一叹,“殿下是殿下,陛下是陛下,臣忠的是陛下,希望陛下能够治理好天下。”

“我不能,我用的人能帮我做到,丞相以为不好”询问之意,叫王陵摇了摇头,“可是殿下的权太大了,若是将来,将来”

将来了半天,未尽之言,刘盈懂得。

“你要相信阿姐,比我更相信她。我相信阿姐是因为她是我的阿姐,而你相信她,更因为她做过的事,她从来不曾对不起任何人,也不曾损及大汉和百姓。若说阿姐做过最叫人非议的事莫过于杀了皇弟们。此事,若要论过,却是朕之过也。若不是因为朕,阿姐不必双手尽染旁人的血。”

刘盈虽然觉得刘元的心太狠了,但知道刘元为何而心狠,毕竟刘元从一开始成为大汉的始元公主,或许在没有成为公主之前,她就以绝对的实力展现在人前,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刘元前进的脚步。

大权在握,刘元杀了多少人

至少刘盈可以确定,在刘元的手上,沾上的无辜人的血,只有刘家那些个,其中又有多少当真的无辜,刘盈其实也说不清楚。

刘盈的话,其实王陵也是认同的。可是认同,也得提醒一下刘盈,凡事不可太过,过犹不及。

“殿下若是自制,更该控制不让自己握住的权太多。可是眼下朝中的人多少是殿下的人,又有多少是陛下的人”王陵说到这里也是心酸,或许他应该说,朝中除了他们这些老臣,刘盈手里根本等于没人。

“谁的人不重要,只要心怀天下,能为百姓做事的人,谁的人有什么关系”刘盈豁达得王陵想哭,哪有这样的皇帝的

“陛下”王陵带着哭腔地一唤,刘盈道“新取之士,你们看着商量,所取之才,无论男女,既取之,必不可置之不用。”

底线放在这儿,王陵明白,哪怕刘盈很少管朝事,却是个心里有数的人,取士以用之,这是要改天换日。

“大汉的天下,太汉的太平得来不易,任何人也没资格毁了,就算是朕也一样。”好像明白王陵在想什么,刘盈看着外面,目光闪烁着。

大汉第一次科举取士的结果终于出来了,与之而来的是所取之士,他们究竟如何用,能用来当官吗

贵族们本来想动手的,却因为长安的科考,叫贵族死了不少,而刘元更是一改只诛首恶的行事风格,满门尽诛,杀得贵族们再一次想起刘元是连亲兄弟都下得了手的人,做完了事后,还没有一个人敢对刘元提及。

看看朝中的重臣,看看刘氏的宗亲,尤其是刘交,刘交这些年的名声非一般的好。

但是面对刘元杀那么多兄弟的事,除了一开始惊讶质问过后,再也没有提及,连看着刘元也带了几分逃避,但绝对不是恨。

故而在议起新取之士如何任之出任何官时贵族们虽然想让自己的人补上,却也注意看了刘元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惹急了刘元,每一家其实都不干净,若是闹得不好,刘元下狠手对付他们,他们怎么办。

“郎君也就罢了,女郎出仕,殿下,这不可啊”贵族们虽然怕死,可是看着女人们登堂入室,与他们同殿为臣,不能忍。

“女郎出仕有什么不妥的取才用人本是一致,然而听你之意是想让朝廷出耳反耳”刘盈表明事情都交给刘元来办,王陵也就依令而办。

还好陈平带着北境取得之士回来了,虽然看着阴盛阳衰的,心下如何难受不敢宣之于口,内心的崩溃,四目相对,各自明白。

“这男女共处一室,有伤风化。”听听说出来的理由,一点都没底气。

“风化男人和女人站在一起就有伤风化了,这天下是只能有一种人那是杀光了女人还是杀光的了男人好”刚杀了不少人的情况下刘元问出如此问题,叫他们打从心里直发颤,因此朝着刘元小声地道“殿下,我等绝无此意。”

刘元道“我也觉得你们没有这个意思,男人或是女人,各司其职,少了哪个都不成,毕竟最关系重大的子嗣繁衍也是缺不得哪一种。”

得亏了你知道,说实在,开过杀界的刘元,他们真是怕极了刘元会变样,要是刘元再也无所顾及,就凭刘元手握天下兵马,还有民心所向,他们想跟刘元斗,哪里能斗。

还是老实的呆着,除非实在忍不了刘元的所做所为,否则最好别吱声,打死也不能吱声。

心里暗暗打着这般的主意,目光看向身边的人,女人当官的事,真没办法忍。

“殿下,若是女子也能出仕,各家的府中何人主事”行吧,有伤风化是说服不了刘元,那就换一个说法,比如各家内院的事,自来男主外女主内,阴阳协调,相安无事,现在女人都能出来当官了,他们这些人家里的事,谁来管

“你们各家府中的事难道是你们的夫人亲力亲为的再说了,女子出仕,与之结合者当懂此女不可能归于内宅之中,而且,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宅不宁,果真都是因为女人与你们没有关系”

想把家宅的事全都扣成了女人的错,他们倒是打得如意好算盘,刘元却要问问他们,治家不严与他们没干系。

“这个,这个”那肯定还是有关系的。

“你们一向自诩能治国也能治家,故而从来觉得女子就是可有可无之物,今日听你们的意思,男主外女主内,竟然认为没有女子治理内宅好似天都塌了。”刘元只是拿了他们的表现说话而已,叫一群想把女子踩下去,让她们不可能站在朝堂上,与他们同殿的人都住了嘴。

刘元道“你们都认为女子重要,我一个女子也觉得。虽说女子出仕不易,但是能在朝廷立足,能当好一个臣子,她也能治好自己的家。你们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别帮旁人想得太多。”

好心的劝告,却是打脸打得人非一般的痛。

他们想反驳,却意识到好像他们说的确实是旁人的事,他们想压着女子们,却忘了他们从前事事想做女子的主,眼前却有一个人为女子撑起一片天,叫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将女子踩在脚下。

“说来,盐归官营,到现在都没定下各州各县供盐之人,我在想是以州划之还是以郡县分之那么大的利,就算只供一县,其实也足以。”敲打得人差不多了,适时的点出盐利一事,引得心里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刘元的人,更恨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吵架吵不赢也就算了,打架他们更不敢打,与之斗智,脑子不够用,她手里还有无数好处,叫他们前扑后继,巴不得一辈子占尽。

做人好难,尤其做一个有着刘元如此敌人的人更难

哭是想哭,哭着哭着又不敢哭了,反而堆着笑脸迎向刘元,“殿下是何章程”

刘元道“具体事宜已经和丞相府商量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没有最后定下是以州而划之或是以郡而分之还是以县”

“县吧”

“州”

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然后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还是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

县的人想得更长远,如此大利,占得越多就得要家世越好,可是他们的家世压根比不上诸多人,真让他们按州以分,天下不过九州,那还得除去北境占了三成的地界,故而真正只需要挑出来的也就四五家。

以县而分就不一样了,各家都有自己的老家,各自回自己的地盘占了盐利,好好地挣钱,虽然看起来不多,真正做过盐生意的人其实知道,积少成多,完全可以发家致富。

刘元笑着看他们争,要求划州以分的人都是家底好的,别说划州了,他们巴不得全都得了。

“在你们想占盐利之前,看看盐法。”先前立国之初,萧何制定了律法,眼下都按萧何所制之法一行,可是当时的盐还是可以私售的,只需要朝廷颁下盐令即可。

现在不同了,盐以官营,便是要将所有的盐都归于朝廷来制。

他们早料到刘元还有后招等着他们,但有什么办法,他们不知刘元的制盐之法是什么,想再卖他们的盐,他们价格就拼不过刘元,只能乖乖的由着刘元说一不二。

“诸位请。”王陵和陈平早就看完刘元定下的章法了,样样都想得齐全,他们想要补充一二都没机会。

王陵让人给在场的人各一份,叫他们仔细地看看。

众人虽然脸色不好,要看还是得看的,而看完之后脸上的表情,说难看是难看,却不是最重要的。

“盐价由朝廷而定,你们不管在哪里售盐,若有故意抬价者,收回卖盐的权利。而朝廷给你们的价也是定好的,盐会给你们送过去,而你们只需要卖。朝廷会专门设下盐管阁,专门负责查查各州盐务,每半月一查,再交到丞相府,诸位就别动什么歪心思,因为我或许也可能会突然的想去查查盐务,你们如果自信能瞒得过我,倒也好说。”

看他们瞧得差不多了,刘元也开口与他们轻声说来,内容自然不怎么好。

“我不强人所难,愿意守规矩的人,我们再选人,若是不愿意的,我也不会拦着。”刘元很是好说话的态度,一群人心下皆腹诽,这么大的利你握着,想要的人都得求着你,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殿下立下规矩很清楚,也很公道,我们都没问题。”总有人急急地表态的,盼着自己作为第一个说话的人,能在刘元那里挂上号,要是能选他最好

“臣等也没问题。”没能抢到第一个,总要抢个第二第三的,心态都是一样的,在刘元的面前露个脸,挂个号,只有如此,他们才有机会得到盐利。

刘元道“好,既然你们都没意见最好,那么女子入朝一事也可定下”

利啊,你们想要拿到你们想得的利,是不是也应该想想刘元想要什么,也要给到刘元

一群人听到刘元直白的询问,交易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其实盐以官营,总要找人来卖的,天下九州那么大,刘元没想把一切都握在手里,但是用此来换得女子出仕的机会,刘元深以为很值。

“殿下如此,如此”王陵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拿当官的事来换利。

而刘元看起来还一副熟练老套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刘元早些年在北境制成了纸,还有印刷术,刘元当时同样和贵族们交易,以纸和印刷术换各家的藏书。

招是有点老,胜在好用,也直接刘元笑眯眯地看着贵族们,“你们想清楚了,我还是那一句,我不强人所难,不过一但我们说好了,谁要是敢在私下动手脚,便怪不得我把人的手脚砍了”

血淋淋的警告,他们好气可是也好怕

心里再一次默念,为什么刘元还不死,为什么刘元还不死,要是刘元死了,他们哪里需要叫人牵制成这般模样,他们哪里会得跟刘元交易,盐利本来就是他们的,一直都是他们的,都是刘元抢了他们的利。

然而心里叫嚣得再大声,他们也不敢宣之于口,只能连连称是道“自然,说好的事哪能出尔反尔,只是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分配盐务”

点头哈腰全无风骨,刘元也不在意,“我在等你们准话。”

女子出仕一事,刘元想做,没有人能拦得住,刘元只是让他们明白这一点。

既然知道拦不住,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件事做成的同时能分得一点利,不至于人财两空。

看看之前作妖的人,不正是人财两空了。前车之鉴,他们要学乖一点,乖一点。

“科举取士,又有诸位的点评,人才既是人才,朝廷不能放着不用,别管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他们能为朝廷做事就好。”

见风使舵,识时务者便如是,刘元看向其他人,都有一个不要脸的人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了,其他人要是不想手里什么东西都没了,也得配合地跟着连声称是,再是不过了。

“好,我就知道诸位都是深明大义,一心为大汉的人,所做所为第一要紧的就是想着是否利于大汉。”刘元夸赞着人,怎么听着让他们渗得慌,确实说的不是反话

“朝中官员的空缺有些多,不过他们虽然有才,却不曾理于朝事,还是让他们在底层慢慢磨砺,等他们什么时候做得好了,一切都好说,好说。”

刚开始听到刘元说到空缺,他们还以为刘元打算让新取之士出任,那肯定不能

听完刘元后面的话,自松了一口气。好啊好啊,总算人没糊涂,虽然刘元想要用新人,也没想把他们全都挤下来。

想到这里,都与刘元作一揖,“殿下圣明。”

看看,合他们心意的事,他们自然要赞一声圣明,若是不合他们心意的事,他们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说着不妥。

要不是刘元有兵权镇着,再有利诱着,能把他们整得老实才怪。

“空缺的名单,我这里有几个人,余下的你们看着补。”盯着空缺想让自家人来补上的不少,刘元虽然手里有人,却没打算将人全都替上。

所谓做人留一线,才能让他们既看到了希望,不会想跟刘元死磕,死磕的后果是两败俱伤,要不是万不得已,刘元不打算与他们鱼死网破。

故而她要安排人出仕,在没有绝对能力的情况下,也得让贵族分得几个位子,至于贵族为此怎么吵,就不关刘元的事了。

空缺要说,所取之士的安排,刘元也让丞相府商量拿下章程来,这才离开。

等人都散了,两位丞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声。

“我们这位长公主殿下的心计之深远,若是想与先帝斗,未必斗不过。”陈平幽幽地开口。

王陵道“得亏了这是大汉的公主,若是换了旁人家的人,这个天下姓不姓刘都得另说。”

“先帝最后也明白了,故而留下的遗诏也只为防一个万一,然陛下千算万算却怎么都算不到,自以为后路的诏书,竟然会成了催命的符。”

陈平本来也是持诏书的人之一,当时看到诏书的时候他有想过直接毁之,后来还是觉得留着的好,否则大汉真出了变故,吕家并非善类,到时候抢了刘家的天下未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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