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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表个白

风寒真的让人特别难受, 赵时煦只觉的自己浑身冒着虚汗, 喉咙干的不行, 便在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睁眼一看, 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全淼还没有回来, 他便自己撑着身体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知怎的, 一生病倒还思乡情切了, 想念南境。”赵时煦嘀咕一声, 看着杯中温热的白水,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主动出手, 就算不为楚轻也为自己为南境。

想着, 赵时煦放下水杯, 这风寒还真是厉害,烧的他浑身发烫不说, 脑仁儿都疼了起来,就快无法思考了。

“来人。”赵时煦唤了一声, 便有两个太监推门而入,“小王爷有何吩咐”

“什么时辰了”

“回小王爷, 快午时了。”一小太监回道。

赵时煦略清醒了一下, “全淼还没回来”

两个小太监点点头,“还没有。”

赵时煦纳闷了,这不就说全淼已经出去了一个多时辰了么,怎么还没回来。就算他对宫中地形不熟,绕些弯路, 但拿个药也不至于这么久。

“你们认识去御药房的路吗去看看。”赵时煦声音有些虚弱。

两个太监对视一眼,均不说话。

赵时煦抚着发烫的额头,“是了,你们都是刚进宫不久的。”

这样一看,赵时煦当真觉的自己得像原书那样先壮大下队伍啊,不止自己对这皇宫要熟悉,手下人也得熟悉,不然这生个病,劣势就全出来了。

“小王爷,奴才已经让人熬好粥了,您先用些,全侍卫肯定就快回来了。”一小太监见他难受的厉害,忙出声道。

赵时煦摆摆手,他现在只想躺着。

“小王爷,小王爷。”

温若的声音焦急的从远到近的响起来,片刻后便直接冲了进来,着急道“小王爷,出事了。”

赵时煦看着温若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缓缓坐在凳子上,撑着额头闭着眼道“怎么了”

“全侍卫要行刺太后,正被大将军到处缉拿。”温若着急不已的说道。

赵时煦猛地下睁开眼睛,放下撑着额头的手,一把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太猛,让他的脑子瞬间昏了一下,眼睛发黑,顿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不由的喘着重气道“怎么回事,慢慢说,说清楚。”

“听说是全侍卫在安宁宫对太后拔刀相向,要行刺太后,皇上身边的侍卫为了包庇他,公然抵抗大将军,现在两个人都逃了了,大将军愤怒不已,下了死令。”

死令死令不就是见到了人不必抓,直接杀么。

赵时煦拧着眉头,全淼的性子他知道,即便是一根筋了些,但他绝不会没事找事,这其中定有原因,而且为什么连十命也牵扯进来了。

“你方才说全淼是在安宁宫对太后不敬”赵时煦问道。

温若赶忙点点头。

为什么会是在安宁宫

赵时煦一时想不通,但也没时间去想了,现在只有先萧阮一步见到全淼和十命才行。

“皇上那边呢”

“皇上那边还没有消息,只是今日上朝,大将军见皇上的手受了伤,便在朝上和皇上说了几句,回来后便愤怒不已,而皇上却还没有离开太极殿。”

赵时煦听温若这么说,瞬间有些了解了,楚轻的掌心的伤口是有些深的,昨夜自己那一剑确实刺的很重,看来全淼的事和这个也有关系。

“朝阳殿在哪儿”赵时煦问道。

“奴才知道。”温若道。

赵时煦拿起桌上的水壶直接往自己脸上倒去。

“小王爷”

待一壶水都倒完,赵时煦才胡乱擦了下脸,然后觉的自己清醒了一些,而后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外袍迅速套上,对温若道“带我去。”

话落,赵时煦率先抬腿而出,温若小跑着紧随其后,“小王爷,您病了”

温若看出他潮红的脸色,小跑着问道。

赵时煦没有应他,只在脑子里快速捋着这个事情,并加快了步伐。

十命低估了萧阮,他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这个想法对于萧阮来说也是最简单的想法,当他看到十命带着全淼离去后,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们会去雎容院,但是十命没去,那么能去的就只有朝阳殿。

当十命推开门看着面前将他们重重包围的禁军,面上一片沉戾之气,抬头便见萧阮从禁军中缓缓走来,而后抬了下手,这一抬,便有数十把弓箭对着他。

十命紧握着拳头看着萧阮。

萧阮却对身旁人使了个眼色,不多时,那数十把弓箭便一重接着一重的避过十命朝全淼所待的屋子飞射而去。

全淼拔出佩刀在里头抵挡着,十命一见,当下和弓箭手打了起来。

萧阮看着,并没有出手,只道“十命,本将军顾念着皇上,不想为难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十命没有再出声,只将面前弓箭手悉数打退。

萧阮看着,叹息道“你的确是个人才,就是不太听话。”

话落,萧阮寒剑一亮,带着足以震慑所有人的剑气一剑扫向十命。

十命一见,眼神微眯,用佩刀接住萧阮的寒剑,可是那刀却被萧阮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十命看着自己断裂的长刀,眼中露出一片痛惜之色,只赤膊与萧阮相抗,待过了十几招后却被萧阮极狠的一剑刺穿了肩头。

十命当即吐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倒在地。

“拿下,用锁链锁了他的琵琶骨。”萧阮神情狠厉。

听闻此言,十命愤怒的瞪了萧阮一眼,锁琵琶骨便是要废了他一身武功,他就会成为一个废人了。

萧阮将剑一收,却被另一侧的刀光袭击,但依然轻巧避过。

全淼提着刀冲出来,但身上有血迹,想来是被方才的羽箭所伤。他看着萧阮,不甘又妥协的道“萧大将军,今日是我冒犯了太后,是我的错,您要锁琵琶骨,锁我的就是,请您别为难他。”

萧阮看着全淼,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奴才竟敢跟本将军讨价还价看来小王爷的奴才确实不懂事,是该换个新的了。”

话音刚落,萧阮的寒剑便闪出一片寒光,朝全淼眉心刺去。

全淼浑身肌肤都紧绷着,萧阮动作极快,他根本看不清他是何时出手的,只耳畔听到了一十分震耳的兵器相撞的声音。

全淼侧头看去,赵时煦正飞跃过层层禁军,握住了弹开萧阮寒剑剑锋的短剑,而后立在他面前。

全淼鼻头一酸,眼眶发红,唤了一声,“小王爷”

赵时煦没有理他,只握着短剑看着萧阮,微微一笑,“萧大将军的剑,无论何时都这么锋利。”

萧阮看着赵时煦,忽然就想起那夜楚轻的话,在楚轻心里,他宁愿和赵时煦风花雪月都不愿和自己亲热半分。

一想到此处,萧阮便恨不得将赵时煦杀之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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