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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卓问我如何处置,我只对连卓摇了摇头。
因为事情,还没有完结。
方才纵马逃远的那个靺鞨汉子,已经飞速调转了马头。他的马来去那样自如,在疾驰中调转马头,竟是毫无停顿。眼看着他的马又像流星一样星驰而来,郦国的侍卫们也纷纷纵马,百余人排成了纵横里许的队伍,每个人都是手中举着长矛,而这队伍之,则是悄悄布好的绊马索。
连卓对我的摇头不明其意,只是挥手让身后的儿郎们,搭起了硬弓。
突然一个被抓住的靺鞨人大声用靺鞨话喊了一句什么,一个郦国的看守只当那靺鞨人是在呼救,伸足重重踢在那靺鞨人的膝弯。靺鞨人身子一晃,却没有跪倒,而是回过头对那郦国人怒目而视,大声吆喝着什么。
那奔近的靺鞨汉子像是看到了族人受屈一样,忽然纵身长啸。
我只觉得心头一震,眼前遍地的青绿草地,头顶漫天的碧蓝天空,都似乎在那一声长啸之,忽然变了颜色。
说时迟,那时快。
随着这个靺鞨人的长啸声,那些被郦国人牵住的靺鞨人的马匹都纷纷嘶叫起来,扬蹄便跑,甚至将许多没有来得及防脱马缰的郦国人也从他们的马上拉了来。
不仅仅是那些靺鞨人的马匹。
还有那些郦国人的马,还有我大迎的马,都陆续受了惊吓。
我感到自己骑着的马双蹄踏飒,正欲奔驰,忙伸手牢牢笼住了缰绳,马儿没有跑脱,竟长嘶一声人立起来。
而我身边一身马儿的长嘶响过,一抹艳丽的红色竟然如同是一阵风一样,从我眼前飞速掠过。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骑马回来的靺鞨汉子忽然纵马飞起,从郦国侍卫的头顶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