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卡斯拉并不坐,他仔仔细细地环视一周,连角落都没有放过却仍没有见到除了这个女人之外其他的人,“怎么了?你们怎么了?柒可松呢?”
“他呵,他去找凯瑟约仁了。”
lucy也不管他了,自顾自坐下,难得地端起一杯还冒着热气儿的温水在手里捧着,温着。
“可你总得告诉我前因后果吧!”
还有`````凯瑟约仁到底在哪!
卡斯拉知道,他当然知道柒可松去找凯瑟约仁了!他接到电话,被测速器测了一路超速驾驶匆匆赶过来不就是为了她电话里那句——卡斯拉,他去找凯瑟约仁了。
没有片刻的迟疑,更没来得及理会身后众人惊呼的声音。因为卡斯拉的暴露,他们毁了一次筹划半年的任务。
“他是为了我。”
“嗯``````what?”
“他是为了我才涉险去找凯瑟约仁的。”
“凯瑟约仁在哪?!”
“我不知道。”lucy难得的在卡斯拉面前红了眼睛,“他只留了一封信。说如果他回不来了,就让我去找你,他说``````陈茜也会去找你。”
“什么叫回不来了?!”
卡斯拉来不及理会lucy的后半句的话外音。只是急切地逼问他想知道的部分,他其实没比以前从没多少。
lucy顿了顿。“就是死了。”
“他宁愿一个人找那老东西送死也不知道找我商量?!”
‘啪——’
“*!”
卡斯拉一拳头攥紧了就狠狠地砸到桌面上,茶具‘叮叮咣咣咣’,摇摇晃晃地碰撞。
呵。
那还不是为了给lucy留条后路。
lucy咬着下唇,冥思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吐口,“陈茜没有去找你么?”她试探性地问,对于给陈茜看了那段稿子,她也实在心有余悸。
“陈茜?”
“她``````”
“她来找我了?!”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只是由于愤怒和懊恼变得有些浮夸。乍一眼看上去还有点儿扭曲。
“我不知道,是他信里写的,我——随便问问而已。”
lucy垂下眼帘,尽量不暴露自己的心虚,即便这个男人现在恐怕也没那个心思去探究她。
“他走了多久了?”
lucy回头看一看挂钟,“三个小时十七分钟。”
卡斯拉‘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还不算久,我去看看还能不能根据车轮印判断出他的方向!”
lucy无语。
她就任他折腾,从始至终她的手里都一直握着那只温温热热的水杯,她刚吃过止痛片。是从地板上一片一片捡起来塞到嘴里的,她不嫌脏,因为那是他给她的。他就算给她一包毒药,她也是照单全收的``````可她听他的话,吃了药,还是很痛,非常非常痛。
但吃了药,好像他就能回来了``````
如果他能回来,就会看到此时此刻她有多后悔——只可惜每一个昨天都已经是回忆,每一个此时此刻,都会在下一秒被统称为过去。
卡斯拉自出去就没再回来。天色近晚,lucy出发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可是他关机了。的确,她要出发。却不是听吉米的话去找卡斯拉——她要回电台!
``````
“你做什么!”
“你不知道么?!”
“你会害死她!”
“她早该死了!——滚开!”高程一把拨开吉米,“干什么你!到现在还想救她,你是不是不想让你的小情人儿活命了!”
“她是我妹妹!”
“什么狗屁妹妹!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不就是保姆生的杂种!你——”
他瞪圆了眼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那般惊诧地看着眼前揪着自己衣领正发狠的人!
“你要干什么!”
高程不可思议地撑着几乎要被腾空揪起来的身体。
“你说呢?”
吉米对这个老男人的恐惧自是嗤之以鼻,“放心,我不会杀你,就算我恨得牙根痒痒也不会现在要你的命!”
高程怕是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傀儡会这么对自己。
``````
‘吧嗒——’
关上手边明晃晃的手术灯,周遭便是一片漆黑。
陈茜的手脚被固定在一张冰冰凉凉的手术台上,她闭着眼睛,唇色和脸色一样苍白,整张脸没有一丁点儿颜色,一丁点儿生气。
她是昨晚去电台的时候被高程强行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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