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文山还没得及拍一下赵诚的马屁,眨眼间,那两匹马已经到了眼前,那匹大青马竟是比那匹大宛马抢先抵达在众人面前一排小旗,领先半个马身的样子。这让所有人都感意外。
“怎么会输了呢?”耶律文山很不解。
“这没什么奇怪的啊?”赵诚笑得挺开心,“那河边离此处不过两百步,马匹刚开始起跑,就到了终点,那匹黑马的马力发挥不出来,想甩开大青马,也没那个机会,我怀疑要是有人跑得快一点,恐怕也能比马先到。还有一点,往ri那合必赤总是在莫ri根面前夸耀自己的那匹大青马是如何如何的厉害,都不让莫ri根哪怕是摸一摸,这一下可让莫ri根逮着机会,那还不往死里抽?第三,莫ri根也许太喜欢我送给他的那匹汗血黑马,你看那马肚子都撑得鼓起来了,这还能跑得快?八分饱的马才跑得快!所以嘛,综上三点,大青马必赢。”
耶律文山目瞪口呆:“一场不起眼的赛马,你竟算计到了这么多,我倒是小看与你。”
“所以我说嘛,这世间处处皆学问。马喂的太饱,此谓天时不对,最起码得过一个时辰再比;赛跑的路程太短,此谓地利;而莫ri根这报复之心,可谓是人和。天时、地利与人和我都占尽了,还会输?”赵诚又啰嗦了一大堆,伸出手好不容易够着耶律文山的肩膀,“跟本公子学着点,做我的管家,那是你的福份!”
“是、是,是我的福份!”耶律文山点头哈腰,心中恶寒。
“不儿罕,这次不算,我们重新比过!”那怀都哭丧着脸,一脸悔意。他肠子都悔青了,好不容易反水一次,却是输了比赛又丢了自家面子,他的哥哥合必赤气得“教训”了他这个背叛者一番。
“重新比过?哪有那么多好事,自古打仗输了,还有让对手放了重新打过?愿赌服输,这次你准备送给我什么?”赵诚当然不干了。
“输了便输了,你还想赖账?”莫ri根对赵诚挤眉弄眼,冲着怀都道,“你们兄弟俩要是想赖账也行,给我们学学狗叫,那也行!”
众人大笑,合必赤和怀都兄弟俩脸胀得通好,只得作罢。
“不儿罕,以前不都是可以先欠着吗?”怀都涎着笑道,“这次也欠着吧?谁不知道不儿罕是最好说话?”
“去年夏天,你跟我摔跤,输了一对靴子;去年秋天,你跟我比赛跑,输了我一顶帽子;去年下第一场雪前,你跟我比力气,又输给我一件袍子;上上个月,你哥哥合必赤跟莫ri根比箭法,你输给我一件袄衣;上个月,你不服气又跟我比扔髀石1,输给我一条裤子;今天你又输了!”赵诚掰着手指头,一笔又一笔地细算着帐,“不能再欠了,否则下次人人都找我赌,我哪有闲心情跟你们赌?”
合必赤见自己的弟弟这么不爽快,让他丢面子,斥责道:“怀都,不就是衣服吗?给他,回头我们多打打猎,换更多的衣服!”
“可是,我要是脱下来还给不儿罕,我……我就……”怀都吞吞吐吐地道。
“哈哈,怀都恐怕要光屁股了,大家擦亮眼睛快看呐!”莫ri根唯恐天下不乱,乱嚷嚷道。
这下所有人都笑了,都准备瞧着一场好戏。赵诚见这怀都一脸窘态,故作大方道:
“怀都兄弟,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算了,以后在我面前可不要托大,否则的话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知道不儿罕好说话,你放心,以后你要我往东,我决不往西!”怀都立刻眉开眼笑地恭维道。
众少年见赵诚放过了怀都,都觉得没趣,不一会都散了去。
“主人真是聪明过人,这气量也是不小,假以时ri,必将做出一番事业!”耶律文山很“体贴”地恭维道。
“嗯,跟一帮小孩打赌,真是胜之不武啊!”赵诚感慨道,“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耶律文山却在心里说,你不也是一个小孩?说这话让人笑掉大牙!然而他却不知赵诚乐观外表之下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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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髀石】一种击兔用的器具,也是儿童玩具,可在冰上抛掷,视其远近定胜负。通常是用动物的骨骼灌入金属制成,比如铁木真幼年时就曾送给札木合一个铜灌的髀石,两人遂结为安答(结义弟兄),此人曾是札答兰部的首领,后与铁木真反目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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