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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急忙迎上前去,问道:“黄兄,方才怎么没见到你?”凌寒听了狼叔的话,心里对这黄金屋的来历也有些怀疑,但一见黄金屋那浑然天成的儒雅气质,宛若春风的笑容,心里的猜忌之情顿时逃逸到九霄云外。
那黄金屋好像看透了凌寒的心思,笑道:“凌兄弟,你难道不怀疑小生么?不怕小生是那狼大叔所说的贼人么?”
凌寒此时心里的感觉却是,黄金屋与自己的结拜大哥穆远帆竟有些相像。穆远帆如同一块顽石,虽然外表粗犷,但一身豪迈之气浑然天成;而这黄金屋确如同一颗珍珠,圆润光华,儒雅之气与生俱来。二人举手投足,皆不同于常人,即便是有意模仿,却也只能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
凌寒脸上一红,实话实说道:“在下也有过怀疑,但在下觉得黄兄决计不会是那种匪类!”
黄金屋目光一顿,竟是闪烁着灵气,笑道:“多谢凌兄弟信赖,就冲着凌兄弟这拳拳之心,小生也要送给凌兄弟一件天大的富贵!”
凌寒笑道:“不瞒黄兄,在下虽非富贵之人,但还有些积蓄,况且在这师门之中,衣食住行皆不发愁,在下对这富贵却不是那么渴求。”
黄金屋听后,点了点头道:“‘沈时度势,气阵双绝实为尊’,凌兄弟贵为沈庄最风光的弟子,定是名利双收,前途无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常人眼中的名利富贵,在凌兄弟眼里,定是如同那腐土烂泥,不值一提,但小生送的这份富贵一不是功名,二不是利禄。若是想用这两样相换,却也是换不来!”
凌寒奇道:“不知黄兄所谓的‘富贵’却是何物?”
黄金屋朝着屋顶看了看,凌寒以为这“富贵”就在棚顶,只是屋顶那透明的琉璃罩上什么也没有,只能透过那琉璃罩看到湖底的水微微荡漾,数条大鱼在无忧无虑的畅游。
黄金屋道:“据说这游鱼只有瞬间的记忆,这眨眼之间,便如换了一条生命,忘却也是一种福气!”
凌寒道:“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黄金屋点了点头道:“鱼之乐在于死而复生,但人却不同。凡夫俗子,都知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最多就是百年的寿元,百年之后,化作枯骨一堆。而武道之人,却可以延年益寿,若是能练到凝神之境界,就可以肉身不死,神魂不灭,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共存。”
凌寒低下头,看着黄金屋那神采飞扬的脸,苦笑一声道:“黄兄,不瞒黄兄,在下这一条小命早就注定,活不过那二十的大限,黄兄与在下说这些,是在告诫在下人生苦短么,需忘却仇恨,及时行乐么?”
黄金屋摇了摇头,走了过来,双手按在了凌寒的肩头,一股暖流便如那温泉一般,流进了凌寒的体内。
凌寒顿时觉得一身的空灵,神识竟是无比的清晰,灵魂便如出窍一般,猛的朝上飞升!先穿过了那琉璃的屋顶,进入那湖水之中,眼见头顶游来一条大鱼,凌寒却无法躲避,但奇怪的是自己竟是从那游鱼的身体中穿过,瞬间竟像是看到了游鱼的细鳞,白肉,甚至那鱼鳃中流动的气流,都真切的感受到,凌寒方觉惊奇,人已经穿出了水面。
只见湖面水波荡漾,金光闪闪,那湖心亭就在身旁,琉璃瓦反射着太阳的金光,又照耀在水中,便犹如那七彩的虹光。湖面空气清新,凌寒感觉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再吸收这天地间的灵气,竟直接汇入了丹田,原本吃力的修炼现在竟如呼吸一般的简单,而那灵气在体内流动,竟是生生不息。
凌寒只感觉到自己还在上升,耳边竟传来一片嘈杂之声,低头一看,自己正停留在那沈庄的上空。
整个沈庄果然就是一个八卦阵,而这正中之湖,湖水颜色竟是一分为二,一侧清澈,一侧乌黑,正是那太极双鱼形。而自己修炼的“湖心小筑”,恰好在那清澈一面,便是那白鱼之眼。而另一侧竟像是还有一个湖心亭,却是隐在水下,依稀能看到那白色的顶盖,却是那黑鱼之睛。凌寒连眨双睛,沈庄的青砖碧瓦,亭台楼阁此刻竟是尽收眼底。
凌寒再一细听,沈庄众人的说话声竟如同在自己的耳边一般。
“小狼!今天的药替我喝了么?”
“喝!”
“死丫头,笨手笨脚的,又将花瓶打碎了,老爷知道,非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