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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太太温言相劝,江婧萱非但没有消停,反而抽泣得更厉害了。
觉出二太太口吻有了些许松动,便梗着脖子开口嚷道:“母亲只看重家世,自然觉得陈家好!可女儿心里只有沈郎!沈郎何尝不是知书达理?且论文论武,那陈家公子都不及沈郎万中之一!”
沈逸风善骑射,曾在赛马节上大展身手,一举夺魁。
要说,原本当年皇上是想借那次赛马节之名为太子甄选骠骑护卫,却没料到最终夺魁的居然是沈家庶子。
皇上思及先帝沈妃之事,竟又打消了那念头,便不了了之。
江婧萱便是在那场赛马节上被俘获真心,且不仅仅是婧萱,对沈逸风一见倾心的,还有当年的江三小姐江素雪。
沈逸风的确是文武双全,这一点婉悦也不否认,可是江婧萱说什么陈公子不及沈逸风万中之一,这话婉悦听来便觉可笑了。
但可笑归可笑,婧萱能说出这般的话便表明她心里对陈公子没有一丝好感,这对婉悦来说倒不是件坏事。
可二太太却是听不得那话。
“你这孩子,怎就不知好歹呢?那沈二有什么好的?且不说他是没落的家族的庶出子,单凭他已经是你五妹夫这一点,你就想也别再想!”二太太急吼吼地拍着大腿嚷起来。
但见婧萱又不依地别开脸去,二太太又软下话来,规劝道:“你看看,就连江素雪那个蠢犊子,当初满心欢喜的硬是要嫁过去,不也退了婚?要真是如你说的那般好,她江素雪又怎会这样就白白放手?”
这陈家公子的事情,二太太已经同婧萱说了不知多少遍了,婧萱倒好,口吻一道比一道紧,都和那江素雪有得一拼了。
试想着,婧萱要当真学着江素雪那般,硬了气去找二老爷,不知羞地说要嫁给自己的五妹夫沈逸风……
二太太咬紧了牙,今日,非得要把她的心思扳回来不可!
“婉悦,你倒是也劝劝你四姐姐,你们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二太太眼见自己说的话江婧萱一分是都听不进去,才拉过身边的江婉悦。
知女莫若母,二太太深知婧萱的心气儿比谁都高,若是见自己的小妹比她都懂这其中的道理,想必多少也能听进去一些。
“我……”婉悦本还神思着,忽然被二太太的话茬拉回来,一时间有些无措。便支吾地开口,想法子推脱,便听见婧萱反倒是大呼小叫起来了。
“六妹还未及笄,她懂什么!”
婧萱这一声几近是使出了全身的劲儿,深怕外面听不见似的。
二太太的耐性被磨没了,又羞又恼,恨不得扯来一条藤鞭,狠狠抽她一顿。
“听听你现在说的话!简直越来越放肆了!”二太太气急地再次站起身来指着婧萱,“要是你再如此蛮横,我也不管你的事情,随你去好了!”
“你六妹虽是未及笄,但那沉静的性子也比你好了去了,还不会说出这样没羞没臊的话来,要让别人听了去,还当我二房是什么样的地方,尽教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来!传到你祖母和父亲的耳中……”二太太偏转过头,无力地坐下来叹气。
婉悦看了婧萱一眼,暗自握紧手心的冰凉,低声在二太太身旁开口道:“母亲快别往心里去,四姐姐也是明事理的,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以后断然不敢了,是吧?四姐姐?”
许是想到方才自己着实说出了羞人的话来,气头也已经过去了,而婉悦又在一旁给了台阶,婧萱便垂了垂头低声认错。
二太太被婧萱这样一气,竟是有些喘大气,婉悦连忙喊秦妈妈端来汤药给二太太喝下。
“二太太身子本就虚弱,靠着三小姐的药方子缓着,眼瞧着有些好转了,可当真动不得气的……”秦妈妈接过空碗,兀自小声嘀咕着,转头快速看了婧萱一眼,目光中颇带焦虑。
要说,四小姐是二太太的亲闺女,理应孝顺体贴二太太才是。可如今怎生得竟是反过来了,三小姐给二太太开方子养身体,四小姐却是来一回这儿就把二太太给气一回。
二太太喝了药,缓了缓气,却更觉得乏了,招招手让婧萱和婉悦先出去,自己则回里屋歇息。
婧萱仍是不甘心,杵着不愿走,秦妈妈皱着眉几近哀求地望着婧萱,朝她使眼色,婧萱这才叹了口气作罢,朝二太太福了一礼,转身跟着婉悦出去了。
婉悦驻足在外候着婧萱,看着帘子被用力挑起,婧萱脸色不善地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婉悦看着婧萱朝自己这边走近,眸光平和内敛,她这个四姐姐心系沈公子,当初三姐姐跟沈家解除婚约时,就差没欢喜出声了。偏偏母亲这边却又一心想着陈家……
那陈府书香门第,哪里容的下江婧萱这样的性子!
偏偏自己还有一段时日,才到及笄……
“都是江素雪那个贱蹄子!要不是当初她毫不知廉耻的去找父亲抢了我的亲事,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她现在到是处处装懂事,害得我怎么都不是!”婧萱一走出来就忍不住开始低骂起来,满心的怨怒全都撒到素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