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皱眉。
张宾道:“赵大将军留下的这些人目前是最合适的,拿掉他们,主公手中可有替换的人选?若替换的人不能比这些学生做得更好,最后受损的岂不是主公和幽州的百姓?”
他道:“您现在是幽州刺史,幽州的百姓皆是您的子民,您应该为他们着想。”
石勒蹙眉道:“我的确没有找到可以完全替换的人,但赵含章每个县都留了人,且都这么能干,坐镇幽州,我实在难安。”
张宾就笑着安抚他道:“这是因为主公前半生颠沛流离,被人害惯了,但我观赵含章重情重义,非轻信毁诺之人,且对主公很是欣赏和宽容,她是以君的身份,对您有倚重之意,您何不以良臣之身应之?”
石勒心中一动,时常被张宾和卫玠挑动的心弦重重一振,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你是说,做名留青史的晋臣?”
张宾知道石勒的心结,微笑道:“赵含章武功已著,今日看,文治也不会差,区区晋国,哪里盛得下她的才华?”
石勒目中生辉,他并不介意认赵含章一个女郎为主,他一个奴隶都有雄踞一方的意思,何况赵含章呢?
他现在就盼着赵含章杀掉晋帝自己登基呢,不然,晋帝在一日,他就难安一日,石勒和晋国是有大仇的!
张宾见他听进去了,再劝,“主公不如管好幽州,一旦大事成,还可以去并州、冀州、甚至是司州,说不得将来回到新朝,还能位列三公,功封诸侯。”
石勒只是幻想了一下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狠戾道:“到时候就让晋国皇室及权贵跪在我脚下,让他们拜我这个羯族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