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被捅破,女孩脸红红的呆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时不待我,分秒必争。
抱着这种信念,张宣打完吊针回来还是没有放松。怕阮秀琴心疼唠叨,电是舍不得浪费的,要六毛五一度的电呢,点一盏煤油灯继续苦战。
先是为都市报写了一篇稿子,打算明天去医院时顺便邮寄出去。稿子完了,张宣继续抱着政史地啃。
深夜十二点过,阮秀琴起夜,见宝贝儿子房间里有光线从门缝透出,她悄悄走过来看了看,然后去了厨房,做一碗甜酒鸡蛋花。
再世为人,了解过生活苦难的张宣有点不习惯母亲的特别偏宠,可又没法跟她明说,这是她对爱的表达方式。
末了只能在阮秀琴的注视下,把这碗夜宵干了。
十分钟后,阮秀琴走了。
不知怎么的,吃饱喝足的张宣觉得有些胸闷,突然没了学习的状态。
呆趴在书桌上,透过窗棂看外边,一片宁静。
发现还在下雪,顽皮的北风卷着雪花,打着旋儿从眼前掠过,这让他心情忽的又大好。
对于他来说,上辈子人过四十后,有时候在半梦半醒间,童年到少年的那段日子,会真切的出现在脑海里,而有的东西早已忘记了,但在某个瞬间,又会清晰地鲜活起来。
这样的大雪天就是他儿时的记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