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亲传,不成气关,去到哪里都被人尊称一声‘大家’...
其实,吓不到几个人淬炼自身武艺多年的练家子。
他林宅能有今天,更多的,还是靠着他这一根‘擎天支柱’。
看着自家管事这副惨样。
林镇海只微微低头,双目锐利如鹰隼,盯了半晌,这才悠悠道:
“但话又说回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他打你,是因武夫的骄横,忍不得言语侮辱,大有‘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意味。”
“别的地方,我管不着,说不定见了,还会有些欣赏。”
“可...”
“这里是林宅。”
“他抽你,便是没规矩。”
“杜教头已经走了一趟,等他来,家法伺候便是。”
“他抽你三十,我鞭笞他三十,替你还了,念在他成了武夫的份上,我再摆一桌酒,冤家宜结不易解,多大点事。”
“只不过...”
林镇海状似无意的,眼角一瞥:
“这小子马养的不差,我前些日子去过一次。”
“晚至早归,只要活计做的好,不算大事。”
“你以前也不是大动干戈的性子,怎么就和一个小马夫过不去呢?”
“常年跟在小三身边,你这副脾性,要是被他学了,才是坏事。”
三言两语落下。
哪怕林镇海话语里,已有了惩治‘季修’的意思。
可叫林管事听后,仿佛戳中了他什么心事一样,冷汗‘哗’的一下便下来了:
“老爷,我...”
他话未说完。
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踩踏碎石之声响起,便叫这寂静凝固的气氛,稍稍降去了几分。
听到有人来,林管事这才松了口气,于是趴在地上微微侧眼。
便看到一随从匆匆走到林镇海身边,对他弯腰附耳低语了几句。
话才说完。
这位眼神古井无波的东家,便泛起了几分迥异,竟莫名的笑了下:
“哦?”
“原来是这样么。”
“有些意思...”
他转而低头,叫林管事心中一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