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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垣蛰吹灭了喜烛,屋中立即漆黑一片。

窸窸窣窣衣物的摩擦之声不断传来,褪到只剩下最贴身的一件里衣,陆垣蛰静静躺下。

他能在黑夜中辨别出颜若栩的声音,她还立在床前,头上的凤冠的轮廓清晰可辨,想她灯烛不熄不便宽衣,陆垣蛰才特意熄灭的喜烛。

颜若栩静立了片刻,随之也脱去外衣,慢慢地钻进锦被中。

这是个意外好眠的夜晚,除了颜若栩睡得香甜,睡眠浅而常年失眠的陆垣蛰同样一夜睡到了天明。

翌日清晨,陆垣蛰醒的比颜若栩稍早,待她醒来坐起身时,陆垣蛰已经收拾好了地上的被子。

按照风俗,新妇第二日是要去为公婆奉茶请安,就算颜若栩身份尊贵也不能免。

"醒了?昨夜睡得可还好?"

陆垣蛰笑问道。

"都好。"颜若栩起身披了件中衣,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木梳顺发,边对外道:"坠儿,进来吧。"

"坠儿姐姐去取热水了,是我素心,"

门外之人应声道。颜若栩嫁过来陆府为其配了几个婢女,宫里也有陪嫁的,只是颜若栩不喜欢身边跟着的人多,只还是留着坠儿还有素心贴身伺候。

"进来吧。"

素心推门而入,走至梳妆台前接过了颜若栩手中的木梳,为其小心翼翼的梳发。

陆垣蛰往门外看了眼,将坠儿还没有回来,颜若栩与素心又是侧身而对,祥装不经意的走到的床榻前,伸手摆弄了几下。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颜若栩怕去晚了请安落人话柄,一心催着素心手脚快一些,也未曾留意陆垣蛰的举动。

待梳洗完毕后颜若栩便匆匆去了前厅,陆如卿与陆夫人已经坐在那儿了,颜若栩低头福了福,接过身边婢女递来的茶奉上:"若栩来迟了,爹娘恕罪。"

她现在虽是陆家的长媳,可还是大燕的嫡公主,无论如何陆氏夫妇是担待不起这恕罪二字,陆入卿连忙起身,接过颜若栩双手递来的茶,正色道:"公主严重了,臣担待不起。"

旋即低头饮了口茶水,拿起早就备好了一个红包放在颜若栩手中。

陆夫人笑盈盈站起来,陆垣蛰不是她亲生的,只不过挂了个陆夫人的名头,按理颜若栩摆见过她还要去祠堂祭拜陆垣蛰的生母沈氏。

"公主怎么不多歇息歇息,昨日婚事繁杂,定是累着了。"

颜若栩含笑点头,又为陆夫人奉茶,寒暄几句后就退下了。

坠儿与陆府中的一个老嬷嬷正在收拾床铺,那床单乃是暗红色,她伸手抚平上面的皱褶时,忽然轻轻咦了声。

老嬷嬷循声走过来,拿起床单迎着日光看了几眼,只见暗色的底子上留下了两点斑驳,桃花一样的绽放在红色的床单上,不注意还瞧不出来。

作为陪嫁的侍女,结亲前坠儿也由教习嬷嬷说过婚姻之事,那些事情坠儿自然也懂。

她攥着床单的手紧了紧,有些愤然不平,是谁把陆家长公子是断袖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她一开始就有些不信,现在看了床单上的斑驳印记更是不信,敢情那陆公子就是条伪装成羊的大尾巴狼!

陆家这嬷嬷倒是欢喜的很,抽走了弄脏的床单换了干净的。

颜若栩回到新房后就觉得不对劲,坠儿一脸的怒气,时不时还要瞪上新晋驸马爷一眼,一开始坠儿的确不喜陆垣蛰,后来已经好了许多,现在态度蓦然转变,颜若栩也摸不着头脑。

二人在屋子里用着早膳,陆垣蛰好似什么都没察觉一般,看起来心情颇佳。

他喝了口白粥,打眼往床榻处看了眼,发觉那床单花色不同,果然是换下了,悄悄挑了一记眉毛,长舒了口气。

这事情不能怪他,府邸大了有心人也多,如此之举是为了少些风言风语。

颜若栩吃好了,将碗放下,擦擦嘴道:"今日该出城去看看冯将军了。"

冯将军病情一直反复,由阿七等在照看着,颜若栩与陆垣蛰差不多每隔半月就去探视一回,准备等他病情稳定一些就告知冯将军的家人来相见。

话音才刚落下,身旁两个人就异口同声道:"还是歇几日再去吧!"

颜若栩惊了惊,看着陆垣蛰说完自己也是一愣,立刻低头去夹菜。

坠儿是撇撇嘴,满脸的不悦,像是白了陆垣蛰一眼,对颜若栩道:"昨日……公主定是累了,还是歇息几日再去。"

这话说的隐晦,颜若栩蹙眉,想了想立刻抓住坠儿话中的重点,越过陆垣蛰的肩膀向后面的床榻看去,目光骤然一惊,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怒。

陆垣蛰埋头喝粥,良久抬头盯着门外幽幽道:"今日天气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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