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颤抖不止，浑身肌肉扭曲，神情无比的痛苦，嘴巴里更是不可控制的流出白色的泡沫。
看起来惨烈而又恶心。
言晚皱了皱眉，朝着霍黎辰的怀里靠了靠，皱眉问道：“他怎么了？”
段安一脸的淡定，“他四肢上的钉子硬拔了下来，不立即治疗就是致命的。他又在深度破坏性催眠里迷失了这么久，现在，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言晚神色微闪。
这段时间以来，她恨惨了云司翰，巴不得他能早点去见阎王，现在云司翰真的要死了，她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有畅快，轻松，他这个麻烦人物终于不会再作妖了，可又觉得叹息，他若是不那么执着，偏执，他就还是云家高高在上的少爷，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见着言晚神色复杂，霍黎辰搂着她，声音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言晚抿了抿唇，目光悲凉的看着云司翰。
“我只是突然觉得，人活着，贵在知足。”
“知足？”
霍黎辰意味深长的念着这两个字，目光幽幽的凝视着言晚，“你怎么样，会觉得满足？”
他用的是满足。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满足她。
言晚没有注意到他的用词，扭头看着霍黎辰，目光闪烁，犹如星辰亮光。
她脸颊微红，却说的十分认真。
“你。”
霍黎辰眼睛眯了眯。
言晚又道：“有你在，我就知足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