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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回归

“工作不忙了吗?”回去的路上, 许果坐在他身边,问。

沈星柏是自己开车来的,这对他而言, 属于一种颇为闲情雅致的消遣。平日里事务繁杂的时候,坐在车后排闭目养神通常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

“公司的事有小方在盯着。”沈星柏说,“白水村那边也基本结束了。”

“小方哥哥怎么样啦?白水村的路修好了吗?”陡然连着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 许诺很兴奋,从后面伸来个小脑袋。

“还没有完全修好。”沈星柏回答了她的话, 顿了顿, 还是把她的小心思摸得透透的, “想见小方?明天我让他来接你。”

“原来小方哥哥也在纪城呀。”许诺不知道有多开心, 坐回自己的座椅后,小嘴巴还是笑得翘翘的。

沈星柏车开得专注,许果瞧着他安谧的侧脸:“你很少给自己放假。”

他不是个对自己宽容的人, 工作上的事是向来不愿意放下的, 他不压榨员工,却对自己苛刻,经常工作到深夜凌晨。

因而才得以在短短几年内,就把他那公司的项目在领域内做出了不小的成就, 被财经圈子的媒体人们大加赞赏。

“是想明白了。”他淡淡笑了一下。

许果却解读不了他这笑的意思,好奇地问道:“想明白,什么?”

没有答案。

车过了路口, 沈星柏的右手从方向盘上移开, 伸过来, 握住了她的手。

次日放学时分,他的车开到了静安中学的门口。

许果接到电话,从校门前一排排来接学生回家的豪车中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

“去接诺诺吧。”许果下班时间又晚了,她急急系好安全带,就指挥着他出发。

沈星柏说了句:“小方早去接了。”她这才想起来,他昨天就提过。

“最近上映的动画电影,诺诺的同学都在讨论,我让小方也带她去看看。”沈星柏告诉她,然后把车驶离了学校。

他不是往她的公寓开,那个地方走路就能到,用不着车。

许果慢慢认清地形后,才发现,他们是往他家的方向去的。

“沈星柏……”她用询问的语气叫了他一声。

“很久没回去过,就去看看吧。”沈星柏听出了她的顾虑,又补了一句,“金金想你了。”

金金是养在沈宅里的一条纯种边牧,有一身油光水滑的漂亮皮毛,如今过了这些年月,它多半已经老得走不动路。

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她,站在面前,它能不能认得出来。

是它想她吗?许果掰着手指头,没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到了地方,沈星柏把车钥匙丢给了保安,牵着她下来走进院子。

许果记得这个院子,一排排架子爬满了葡萄的枝藤,在盛夏时分硕果累累。而此时已是夏日的尾声,架子上的枝叶开始泛黄,成就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美。

她曾在这里住过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

辛先生在她高考后去世,那时整个辛家上下乱成一团,分崩瓦解,沈星柏强硬而决绝地把她带回了家。

后来的整个暑假,他们都在一起。

“怎么了?很晚了,该睡觉了。”一开始,她还是一个人睡在客房的,沈星柏坐在床前,看着她调皮的笑脸,“闭上眼睛。”

许果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他关了灯,往外走了几步,再回过头看,那一双大大的眼睛又在黑暗中睁着了。

沈星柏回到床前,坐下来。

“睡不着吗?”他好脾气地问着这个不肯好好睡觉的孩子。

许果只是看着他笑。

他试着又问几句,得不到回答,若有所思地出了房间。

许果以为他是没了耐心,但是过了些时间,他又折了回来,拿了一盏小小的台灯,放在床边桌上,通了电,把灯光调到一个合适的档位。

“睡吧。”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一回她真正安心地闭上了眼,沉沉睡去。他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的。

那个时候,阮女士还在外地拍戏,沈爸爸则忙于工作,与她作息错开,只有极偶尔的时候,才能在家中碰上一面。

再回到这个地方,许果总觉得,又听到了沈爸爸用电话训斥秘书的声音。

“我父母现在不在这里,他们很早就没和我住一起了。”沈星柏带着她进门,打消了她的紧张。

许果东张张,西望望:“嗯,那他们住哪儿?”

“爷爷病逝以后,他们搬去了老房子,陪奶奶住。”他轻描淡写。事实上,许果记得那个冬天在鹭城,他接到了讣告,连夜坐飞机赶回家。

那时她很想陪他去,他却只是吻了她的额头:“你乖,明早还要考试。”办完丧事后的周末他回来了,沉默地枕在她膝上躺了长长的一个下午。

迎面有人走过来,向他鞠躬汇报一句:“少爷,晚饭好了。”

“饿了没有?”他便扭头问了一句,揽过她,往餐厅里走。先前那句话,就算随随便便翻过去了。

吃完晚餐,他带她出去散步,迎面一道黑白相间的影子扑了过来,许果惊喜地张开手:“金金——”它倒是真的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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