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睁不开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这次昏迷的时间，要比之前久了一些。
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
“林瑾言，你他妈终于醒了，你是想吓死我吗？”
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满脸胡茬，眼眶通红的周景程。
“丑死了！”
我皱了皱眉，吐槽他。
“你就不能刮刮你的胡子吗？路边的乞丐都比你利索。”
我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转移他的视线。
可他却拉着我的手说：“林瑾言，你究竟得了什么病？你再不说实话，我就给你安排转院。”
我扫视一圈，看到熟悉的病房，心里有了底。
既然杜医生没有跟他们说实话，那我能瞒一时，就瞒一时吧。
“心脏有点小问题，不能生气，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有些低血糖。”
“你觉得我会信？”周景程目光幽幽地看着我。
我从他手心抽出自己的手，故作生气道：
“你既然不信，那为什么又要问我？还有，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当心我揍你。”
我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你别生气，我相信你。”
周景程放软了语气，却无视了我的警告。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我的碎发别至耳后。
“林瑾言，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
我又没出息地湿了眼眶。
好在杜医生匆匆进了病房，缓解了我的尴尬。
“醒了？”
“嗯！”
杜医生似乎也好几天没睡，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叹气道：
“都说了你不能生气，你怎么就是不听劝？”
大抵是我大限将至，他说话的语气，都比平常温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