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胡德一阵口干舌燥。“那就坐这儿老实等死?”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了。”胡惟庸淡淡道:“反而要主动出击!”
“那不死得更快?”
“不,你错了。现在在皇上眼里,我胡惟庸不过是大丫鬟挂钥匙——当家做不了主,咱淮西真正说了算的还是韩国公。”胡惟庸沉声道:
“动了韩国公,整个淮西都要不安,所以韩国公是安全的。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赶紧取而代之,代替韩国公当这个淮西老大哥,到那时咱爷们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怪不得伯父要帮那些勋贵,对付廖永忠呢。”胡德恍然道。说完又觉得不对,要是伯父不对付廖永忠,不就没这些狗屁倒灶了吗?
“不错,伯父没有韩国公的资历,甚至连汪广洋那个老酒鬼都比不了。不帮他们捞钱,他们怎么认我做大哥?”胡惟庸沉声道:“不管怎么说,这次除掉了廖永忠,不亏。”
“廖永忠不会出来了?”胡德吃惊道。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就是我们的洪武皇上。”胡惟庸朝宫里拱拱手道:“廖永忠这回能竖着出来,我跟你姓。”
“他不是有铁券吗?”胡德还是有些不信,他整天听那些勋贵子弟吹嘘,铁券何等何等厉害。
“那铁片片是谁发的啊?”胡惟庸却哂笑道:“皇上真想弄死谁,是块铁片片能拦得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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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官监地牢。
朱元璋又来看廖永忠了。
这才没过十天,原先钢浇铁铸的汉子,已经被折磨的憔悴不堪,面颊深陷,身体发着抖,似乎在发烧。
“他怎么光着脊梁?”朱元璋皱眉问道。